(四十八)極限直立一字馬
上次的搔癢地獄,給依理埋下了創傷的種子。不,那已經開花結果,長成樹了。
依理共被搔癢了三天:73小時14分5秒。
去連續兩晚無法睡覺,依理的頭已又痛又昏,身體的知覺都變得迷迷糊糊。
第三天的她,幾乎是感覺不到一字馬的雙腿,也許是長時間維持姿勢,血液不流通而麻痺了。足底的搔癢刺激也一同變麻了。可是腰間的刺激還是一樣強烈。
依理的歇力抓著自己的靈魂,不要飄到哪裡,像鬼一樣看著鏡頭,一動不動。
也許是連神智都不清楚,思考都停止了。
機器也意識到這點,頸部不斷傳出電擊,要求依理身體的感度快點回來。
可是依理的身體完全就是崩潰的狀態,拒絕給出有效的反應。
如果依理最後那15分鐘,就由搔癢變成忍受頸椎下的強力電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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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解除)
「了不起喔。」
鬼手終於停止了,陳老闆拍手,工作人員拍手,留言串也在拍手,依理在哭。
「搔癢停止了,那麼強制笑容的命令就該恢復了,還不快點笑?」
依理提起笑容,73小時14分5秒之後,依理笑著昏過去了。
翌日,本該全身酸痛無力的依理,再度被拉去接受另一項訓練。
直播大廳跟往常不一樣,兩輛專負責特寫陰部的紅色遙控車拍在一起,原因是依理和海瞳今天聯合訓練。
依理和海瞳都做立馬一字馬,依理抬起左足,海瞳則抬起右足。
二人抬起的腳掌共夾著一個圓型的玻璃魚缸,清澈的水中有兩條金魚游來游去。
只是十分鐘而已,依理全身肌肉不斷顫抖,努力讓魚缸維持在空中。
要依理拍在海瞳一起訓練實在不公,畢竟海瞳從小就在那破了天花的廢棄體育館中接受雜技訓練,依理卻從來沒有接受這種高強度訓練。
不過,大家都有看過依理撐起拱橋,讓乳房插滿針的影片,那個也被做成精華放在會員區了。依理憑她自虐程度的意志,不管肌肉是否過勞甚至撕裂,她也會蠻幹地撐下去。
順帶一提,直立式一字馬(Trivikramasana)的世界紀錄是18分鐘40秒,是一名11歲的男孩創下的。事實上,海瞳的紀錄遠超世界紀錄的保持者,誰也沒有接受超長時間直立一字馬的訓練。挑戰金氐紀錄的人,也不會因為一字馬倒了,便剝奪三天吃飯的權利,也不會為了挑戰紀錄而任由自己大腿肌疲倦至受損。
曾經在寒冬中用一字馬站立兩小時,右足上還放了水杯,這是沒有一個人能做到。
過了十五分鐘,依理已經有好幾次讓魚缸傾斜,水也差點瀉出來,只是海瞳及時遷就,自己彎下支撐地面的腳來降低水平線,好讓依理站穩身體後重新把魚缸頂到最高處。
調教師不用皮球,而是選用玻璃魚缸。
只要掉下來的話,玻璃撞到混凝土會發出可怕的聲音,玻璃肯定會炸裂得到處都是,水會濺起花狀,金魚會離水而死亡。
金魚缸在高處落下的畫面,讓依理拚死避免這個結果。
「不行…金魚太可憐了…求求主人們換成其他東西可以嗎…」
依理暗暗知道自己一定撐不長,要是魚缸掉下來,可憐的金魚就會死掉。為了不讓這個結果發生,她出盡了自己畢生氣力去平衡。
「主人們讓海瞳自己一個來吧?」海瞳懇求。
「不…依理可以的。」
過了18分鐘40秒,已經超越世界紀錄了。
如果要依理單獨一字馬站立的話,她一定超越不到世界紀錄。把足死命地壓去魚缸,海瞳再在另一邊拼命調整重心,才讓這個姿勢拉長了這麼久。
噹啷~
「不要!」依理尖叫。
玻璃碎掉了,金魚在地上彈動。
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,是我不好…嗚。」
她緊張地跪在地上,想要撿起金魚,卻又沒有魚缸可以寄放。
「求求主人…」
調教師其實早就在她們背後拿著一缸新的水,在魚缸破掉後,讓依理把金魚撿起來放下去。
「真是的,金魚的命也這麼緊張,平常魚市場就一堆死魚呀。」
依理不知怎麼解釋,她不知把自己什麼情感投射在金魚上。真的太心焦了,跪下來時膝蓋插到玻璃碎也沒發現。
不過調教師沒有讓她處理傷口,重新換過一缸水,讓依理繼續站回一字馬。
「繼續!」
腿已經又酸又痛了,依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站多久。
海瞳呼吸仍然穩定,這也是讓依理莫名感到壓力的另一個一個原因。
調教師拿了兩個震蛋,分別貼了在海瞳和依理的陰戶上。
然後在二人的腳趾下都放了個按鈕。
「兩顆震蛋只有一顆會震動,只要你們任何一人按下按鈕,震動就會切換成另一人身上。」
「咿呀!」
首先震動的是依理。
海瞳說:「讓我來吧,我有經驗。」
說畢,她腳趾按下了按鈕,讓震動傳到自己陰戶。
基於海瞳比依理受過更多訓練,她陰戶那顆震蛋的強度,是依理的三倍。
依理不認識海瞳,她不曉得為什麼身旁這女孩為何過了那麼久還沒有顫抖,也不曉得海瞳到底何時才是極限。自卑與自責襲上心頭,依理用腳趾按下按鈕,她可不願意一直讓這女孩承受震蛋的刺激…
「嗚唔!!!」一字馬姿勢,震蛋對陰蒂發出強烈的攻勢。
「依理,妳在幹什麼?海瞳來承受就好了。」
「依理…行的…嗄…咿…」
「不,依理,海瞳小時候已經這樣站過無數次了,讓我來吧。
海瞳按下按鈕,再次把震動交接在自己身上。
嗡嗡聲是唯一打破沉寂的東西。
依理再次察覺到自己子宮內的蟲子又再蠕動起來。
依理不曉得海瞳有沒有受這樣的對待,要是海瞳和依理一樣,子宮也被塞了蟲子的話,直立超過四十分鐘的托著魚缸,簡直就像叫一個發高燒的病人去跑步一樣痛苦。
依理偷偷看著海瞳的表情,她似乎感受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氛。
海瞳像是在忍痛,多於忍受性意…
「海瞳妳怎麼啦…不行的話就說啊…」依理愈來愈擔心。
海瞳打死也不告訴依理,陰壁內植入的電線,現在正有微弱的電流經過。
雖不至於痛得昏過去,卻讓陰壁像是不斷被蟻咬一樣。
「沒問題的,沒問題的。」
維持直立一字馬,再給男人玩弄私處,直至高潮之前都不可以把腿放下來。
海瞳已經接受過無數次這樣的訓練了。
讓身邊女生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,減輕其他女孩的痛苦,海瞳就只懂這種幫人的方法。
海瞳的氣愈來愈喘了。
依理感到,自己明天大概應該會是全身酸痛了。
勞酸借了未來的債務,現在借了點點氣力,要明天一整天的酸痛來償還。
要是再支持過十分鐘,也許接下來一星期的身體都要留來還債了。
「多謝『海瞳就是賤母狗』的SC,『敲碗要求電流再提高點!』,呀…海瞳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到中強度的電流的,要是再高點的話,身體整個會彈起來,恐怕沒辦法撐起一字馬呢。」
海瞳居然還有氣力去讀SC(Super Chat課金留言),依理佩服著。然後,依理醒覺,牆壁的另一邊投影其實是在播放海瞳的直播留言版,依一直都只是在做個人直播,沒有發現二人同時被調教時,對方的直播留言是會放在一起的。看過去海瞳的直播屏幕,發現有一個陰道壁的示意圖,上面寫著『電流:微弱』。依理恍然大悟,終於知道海瞳身體不尋上的原因。
電流再由「微弱」升為「中等」了。
依理知道海瞳再撐不過五分鐘…
依理說:「觀眾也不想傷害無辜的金魚吧…依理請求放過金魚,這場調教的懲罰由依理來承受好了,大家可以投票決定啊。」
『妳沒有權開投票啊。』陳老闆說。
「這是看觀眾想不想吧?」依理望向鏡頭。
一如所料,有網民就機靈地留言說:同意的打1字,不同意的打2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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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老闆也不好意思跟民意唱反調,終於,把她們足底夾著的魚缸拿了下來。
二人首次,被允許躺在同一個石室上睡覺。
似乎觀眾也想看看二人的互動,讓兩個國色天香卻又不同味道的少女認識一下對方。
「今天…謝謝妳。」海瞳低頭說。
「沒有這樣的事…」依理說。
依理伸手摸摸海瞳的腿…
「真的完全不像體力那麼好呢…腿明明這麼幼…」
海瞳不好意思望望鏡頭,但依理似乎毫不在意這個。
「我小時候是雜技的,教練常常不給我吃東西,所以沒多長肌肉…大概是…意志力吧?」
「好利害呢…依理也要跟妳學習了」
「沒什麼…」海瞳紅著臉。
二人好久好久都沒有跟一位能平等對話的人相處。也非常久沒被別人同情過了。
像被賣去外國的奴隸遇到說母語的同鄉一樣,感動得近乎要哭出來。
海瞳說:「依理也好利害…明明沒有受過訓練,卻撐了那麼久。」
依理搖搖頭,沒有放在心上。
「直播…習慣了嗎?」海瞳問。
「嗯…還在學習…」依理說。
海瞳說:「我起初也很不習慣,不過現在這些卻是海瞳的支柱。」
「妳的支柱?」依理聽不明白。
海瞳說:「雖然會員不斷付錢想要欺負海瞳,但我想,要是會員真的想弄死我的話,我早就死了。」
「…」
「觀眾是喜歡海瞳才一直虐下去吧?」海瞳若有所思地說。
依理想回來,班級的人也一樣,也許全個班級、全個世界都喜歡欺負依理,可是他們並不是仇恨依理。
即使是桂枝。
依理說:「吶,海瞳,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?」
海瞳問:「什麼事?」
依理說:「希望妳的答案跟沒有直播時一樣…」
「海瞳根本沒有不直播的時間吧?」
「對妳來說,生存的理由是什麼?」依理問。
海瞳收起笑容,低頭好像想了幾個答案,又好像咽下了一些話語,然後她回答:「成為大家想要的樣子。」
依理,被及後搬去一個藏屍袋一樣的黑色帆布袋。他們說,要送依理去做外科手術,把海瞳那電擊陰壁的銅線埋在體內,那是依理自己爭取回來的懲罰。依理內心充滿不安,她的身體將要被不認識的男性任意擺弄,就是為了讓她變成大家想要的樣子。
(要是手術之後,我連自己都不識得…那我是否還是原本的依理?)
又在胡思亂想。
不過「原本的依理」是什麼?她自己也無法確定。
早在幾年前,她努力變成哥哥想要的樣子,盛平想要的樣子,班級想要的樣子…
現在,就是努力變成直播觀眾想要的樣子。
剛才強行讓觀眾投票,讓懲罰落到自己身上。這是她最近日子以來做過最叛逆的事,隱約從完全服從的少女中,看出一點自我的輪廓。
不知被送到哪兒的手術室,麻醉氣體充滿肺部,她完全昏迷了。
陝西某處郊外,一架黑色的直升機降下來。
「很久不見啊,嚴教練。」
「很久不見,陳老闆。」
體育館仍舊破爛,這是海瞳從小接受訓練的那個體育館
守言和陳老闆到場參觀裡面苦苦修行的女孩子們。
現在是攝氐三十二度的炎夏,體育館內完全沒有冷氣,只有嚴教練一人吹著冷風機,吃著雪條。
「你想找什麼年齡的?幼女嗎?」嚴教練問。
「不,大一點的。」陳老闆說:「服從性很高,但要反應有趣,懂得說話的更好。」
「五年前體育館內的女孩基本上已經全數賣出了,現在這些都是新培訓的。」
陳老闆打量著正在拉筋的少女們,大家都只是穿著一條內褲,拚命地把身子往前壓。
查看每一個女生的臉蛋,每一個都很漂亮,每一個的眼睛都像是被折磨得沒有靈魂一樣。
門推開的聲音。
「嗄嗄…嚴教練…嗄…水和食物…嗄…帶來了。」一位約十六歲的女孩,捧著一桶水,水桶上再放置了幾根煮熟了的栗米。
「午餐時間,每人一碗水,五十顆栗米,小芺,你負責分派。」嚴教練大叫。
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捧著午餐進來的就是小芺,呼吸還未平伏下來,就被叫去分配食物了。
十名又累又餓的女孩,暫停訓練,紛紛擠到那位送食物的女孩面前,讓她分配食物。
正當小芺把全部配給都分派出去之後,她跪在嚴教練面前,等待命令。
嚴教練得意地跟陳老闆分享:「這傢伙只准吃精液,她知道這些食物是不屬於她的。」
陳老闆此時才認真看看小芺的樣子。
「慢著,這不是跟海瞳同期的學生?」陳老闆驚訝的說。
「過了五年你居然還記得啊!」嚴教練佩服地說。
不,是因為這傢伙的反應特別可愛,陳老闆才會記住她。要不是選了海瞳,小芙就會是直播女奴的人。
「陳老闆~您好。」小芙打過招呼,水靈的眼睛有點閃縮的看著陳老闆。
嚴教練說:「哎呀你別誤會,這不是賣不出的貨,單純是我喜歡留她在身邊服侍我而已。這五年間我給她的高強度訓練還是沒有停止的,芭蕾舞衣在三年前就不合穿,所以我乾脆就讓她裸體算了,即使到冬天也不會給衣服,冷的話就讓她跑圈跑到暖為止。
陳老闆心中有決定了:「嚴教練,讓我買下她如何?」
嚴教練神情變得不悅:「剛才不就是說我不賣嗎?我這麼多女孩,為什麼偏偏要挑一個不賣的?」
「因為她的眼神是活的。」陳老闆說。
能夠在這個地獄中生活五年,眼睛還保有靈魂的,非常少見。
「八千萬如何?我打算給她接依理的位置。」
「八千萬!?」嚴教練眼睛變得白花,他沒想到這爛房子下培訓的女孩可以值這麼多錢。」
我讓你考慮一下吧,讓小芙加入應該會變得很有趣。
黑色的直升機升起來,守言坐在陳老闆身旁問:「接依理的位置?什麼意思?」
「啊,這是我帶你一起來到這兒的目的。」陳老闆說。
「因為有個大客戶看中了依理,想要買她回去,所以直播人選有點空缺了。守言你也看看填補上去的女孩會適合什麼調教節目。」
守言的驚訝陷沒在直升機隆隆隆的聲音中。
彷彿世界的安穩突然被打破了一樣。
「買依理走?不!依理直播好端端的啊,怎麼可以賣給別人的?」
「價錢很好呀,所以有什麼想要玩的,趁暑假期間玩吧。」
「不,陳老闆,不要賣走依理,要不然,我在這兒工作有什麼意思?」守言斷言說。
陳老闆表情由疑惑變為不滿,他靠前身子,好讓自己的聲音不要被螺旋漿蓋過。
「小子,做這行的最忌就是沉船。女孩子是商品來的,要是你對她們動心的話就是失格,知道嗎?」
不,完全不是這回事,守言沒說出口。他加入白色迴廊,完完全全就是為了依理。他並沒有對商品「動心」,而是對依理動心才將她變成商品的。
直升機降在附近一家飯店。
陳老闆說:「明天我們再拜候嚴教練,你也順道看看那兒有沒有其他好女孩。總之,依理在九月一日就會轉手賣出。你給我好好設計活動就是了,我看好你的,畢業後就正式跟你簽長約,別讓我失望。」
陳老闆步入飯店,留下不懂反應的守言還呆呆站在直升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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